王开岭的精神明亮的人中表达了怎样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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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曲阜周边的那片遗墟来说,没有比李木生更好的文化导游了,他的散文,即一幅最好的精神地图:孔子、孟子、李白,孔尚仁,贾凫西,诗人食指,太白足迹,梁山水泊,泗河,微山湖,运河古道……皆赫然其列。《曲阜古柏》和《冬荷》,便是其中脱颖而出的一丛景致。在李木生的笔下,它们不再是简单的自然物象,而成了一种文化喻体,成了历史风雨下一抹抹精神挺拔、人格健正的人文背影。读罢全篇,你会强烈地意识到:柏的历史即民的历史,树的命运即人的命运,尤其那“文柏”,分明即文人的躯影,士子的雕像。“不能再生肢体,那就让生命抱紧光秃秃的主干……望着它们,我想起湘水岸上泣血成*的屈原,想起身受腐刑、‘汗发背沾衣’而写《史记》的司马迁,想起腹背受敌暗自*净伤口上的血迹再行战斗的鲁迅。”
与其说这是人文联想,不如说乃作者与树的一种“精神共谋”:像那些优秀的树躯一样,作者的生存气质和写作姿势既是理想的,也是悲苦和忧愤的。他从传统中寻找话语资源和榜样力量,关注那些值得永久纪念的精神肖像、人格魅力和心灵事迹,关注作为个体的知识者在权力*和世俗环境中的生存与抗争,咏叹社会和历史的不公,以他优秀的文字为那些凋零之子筑起一个后世温巢。从那些峭立千年的树影中,他注视到了一组组亘古沧桑的精神肖像和榜样力量,聆听到了在历史书卷中猎猎作响、永不瞑目的士子悲歌,感受到了作为个体的知识者在权力*和世俗环境中的抗争……作者以精神的方式缅怀和祭典他们,但却没有将之“圣”化——“圣”化的后果无疑即虚无。你看到的是一抹抹千年百年前的布衣血肉,一群和你一样踽踽而行、衣衫褴褛的文化荷戟者,他们的不合时宜,他们的强大与脆弱、理想和忧愤,他们共同的生命知音和精神敌人(权力、污世,*,流言,小人),他们“正常”的孤独、多舛和屡败屡战,其生涯的悲壮与凄凉……

李木生为他的人和物找到了“群像”的一致性,从气质、品格到命运生涯的一致,精神内里的一致,生命同类的一致,历史隐秘和生存*的一致。找到了这种一致,也就打通了时空,找到了古今事物共栖相通的密码和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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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雪霜中的“古柏”,旱地里的“冬荷”,还是暗夜中的“阿炳”,李木生的表述都自觉地进入了一种“魂”和“类”的层面:事件为心灵事件,人物乃精神人物,个体很快即呈现出了精神“族群”和“谱系”的特征,从柏、荷到那些优秀的布衣生命,他们的心灵气质和文化品格有着惊人的相似,连生态和遭遇都那么一致,这是一种“生命同类项”的合并。该合并其实是一种相认,一种精神相认。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作者的某种努力:他要做一种超越时空的生命沟通!他要打通阻碍古今见面的那些壁垒,他要促成更多的生命同类的结识和相遇!而作者本人,也无疑成为了那谱系和族群中的一员。正像有人说过的:他热爱这些东西,说明他属于这些东西!换句话说:他表达他们,因为他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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