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2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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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21 22:26
家哲学是中国古代辩证思维的集大成者,道家认为,“反者道之动”(《老子•四十一章》),相恃之事物必有共处一体才能实现其相恃, 而事物的相恃为其相化创造了条件,“其分也, 成也, 其成也, 毁也”(《庄子•齐物论》),《老子•二章》称:“故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 意志相和, 前后相随”。事故、灾难与平安这两种对恃的性质也统一于人行为之中, 没有灾害、事故, 就无所谓安全, 没有安全, 就无所谓灾害、事故。《淮南子•诠言训》云:“不求利者无害, 不求福者, 为无祸”。老子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正复为奇, 善复为妖”之传世警句。庄子则提出了安危相易的辩证命题,《庄子•阳则》借大公调说:“阴阳相照相盖相治, 四时相代相生相杀, 欲恶去就,于是桥起, 雄雌片合于是庸有, 安危相易, 福祸相生, 缓急相摩, 聚散以成”。
按照道家思维,人有所建设, 即有所破坏,“有为”作用于自然、社会, 即打破了原系统的平衡,人的行为亦因此受到破坏。《庄子•大宗师》:“失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我生者,乃所以善我死也”。《淮南子•诠言训》:“福者或为害, 利者或为害”。《淮南子•人间训》:“福与祸同行, 利与害为邻”。道家还炮制了“塞翁失马”等诸多广为传布的福祸转化的故事,不过这些故事都带一些福祸无常的虚无态度。撷其一例,《淮南子•人间训》:“宋人有好行仁义者, 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 以问孔子, 孔子曰:‘此吉祥也’。以荐上帝。 居一年, 其父无故而盲, 其牛无故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令其子问孔子。 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 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 先迕后合, 其事未究, 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 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祭。其子归致命, 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 其子又无故而盲。其后楚攻宋, 围城而战, 死者大半, 此人以父子有疾, 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夫福祸之转而相生, 其变难见也”。
利害转化, 安危相易是有一定条件的,即危困、灾害有其发生的缘由,有其变化的过程。《庄子•山本》中有“皮之为灾”的寓言, “斗孤文豹” 发现自己总处在危险中, 东躲*,始终不知“何罪之有哉”,其实原因乃是它们的漂亮皮毛可供猎人之利。人之陷于危险, 亦不会是“祸从天降”, 只有未知起因的灾难事故, 没有无因而起的灾难事故。
道家认为,原始技术和科学从一产生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自然界的物质和能量,为了躲避自然界的种种危险。《淮南子•汜论训》云:“古者民泽处复穴。冬日则不胜霜雪雾露, 夏日则不胜 。圣人乃作为之, 筑土构木以为宫室, 上栋下宇以蔽风雨, 以避寒暑, 而百姓安之。伯余之初作衣也, 麻索缕, 手经指挂, 其成犹网罗。而后世为机杼胜复, 以便其用。而民得以 形御寒。古者剡 而耕, 摩蜃而耨, 木钩而樵, 抱 而汲。民逸而利多焉。古者大以名谷, 冲绝道路, 不通往来也,乃为窬木版, 以为舟航。故地势有天得相委输, 乃为 , 而越千里。肩荷负担之勤也, 而为之揉轮建舆, 驾之服牛, 民以致远而不劳。为鸷禽猛兽之害伤人, 而无以禁御也, 而作为之铸金锻铁以为兵刃, 猛兽不能为害”。
然而, 科技技术是一把“双刃剑”, 其每发展一步, 都将人对世界的了解向前推进了一步, 也同时将人向未知世界推进一步, 而且, 科学技术愈是发达, 人们与未知世界的接触就会越多,人们所遇到的危险或给他人造成的危险也就越多。另外,在人类还未完全进入一种有组织的管理与分配的社会之前, 由科学技术而推动的种种社会形态都不能正确地、合理地支配科学技术, 因而科技带给人的危害比人们预料的要多。道家对此已有初步的认识,《庄子• 箧》:“夫弓弩毕弋机变之知多,则乌乱于上矣; 钩饵网罟罾笱之知多, 则鱼乱于水矣; 消格罗落 之知多, 则兽乱于泽矣”。《老子•五十七章》:“天下多忌讳, 而民弥贫; 民多利器, 国家滋昏; 人多伎巧, 奇物滋起,法令滋新, 盗贼多有”。科学技术既能提供给有德的人以避害工具, 亦能提供给无德的人以破坏的利器。机巧、欺骗、奸诈等人的恶劣品德有通过包括科技在内的人类文化进步而被扩大的可能。《老子•十八章》:“智慧出, 有大伪”。《老子•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 非以明民, 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 以其多智。故以智治国, 国之贼; 不以智治国, 国之福”。道家认为, 科学技术施以技巧, 也有可能剌激人的机巧之心, 剌激人的物欲, 把人纯正朴实的心态破坏, 从而又构成对自己和他人的伤害。《庄子•天地篇》:“有机械者必有机事, 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尤其是精良的武器容易使好战者生杀人之心,《老子•三十一章》:“夫兵者不祥之器, 物或恶之, 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 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 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恬然为上, 故不美也。而美之者, 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者, 则不可以得去于天下矣。故吉事尚左, 凶事尚右”。我们今天知道,科学史一个痛苦的事实是, 科学技术的发展始终与战争联系在一起, 而且科学技术的关键性进步, 常常是由战争来推动并服务于战争的, 战争无疑是人类生命安全的最大杀手。
道家还不能预知科学技术高度发展之后, 人类社会将因此而最终产生出与之相应的社会形态和道德水平, 所以, 道家只能以消极的“绝圣弃知”来面对科学技术的负面作用。《老子•八十章》:“小国寡民, 使有伯什之器而不用, 使民重死不远徙。虽有舟舆, 无所乘之; 虽有甲兵, 无所陈之, 使民复结绳而用之”。《老子•十九章》:“绝巧弃利, 盗贼无有”。然而,我们今人知道,科学技术给人类生活安全的负面作用, 只能依靠科学技术的发展来消除。人在安全问题上获得, 只能依赖于对必然性认识。探索自然界和人的运动变化规律, 除了科学技术, 我们还不知道其它别的东西。在交通工具中, 小汽车每行驶 0.5亿公里死亡一人, 而飞机每飞行 7.4亿公里死亡一人, 科学技术提高了交通工具的安全系数。
认识规律、尊重规律是安全的基础。“合气于漠, 顺乎自然, 则天下治矣”(《庄子•应帝王》), 不顺乎自然, 就会造成灾难, 如前述攸、忽之凿浑沌, 如“凫胫虽短, 续之则忧; 鹤胫虽长, 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 性短非所续, 无所去忧也”(《庄子•骈拇》)。人不能盲目地拜倒在自然面前, 成为自然的奴隶,而应该由“适然” 走向必然。《淮南子•主术训》说:“物至而观其象, 事来而应其化, 近者不乱, 远者治也。是故, 不行适然之数, 而行必然之道, 故万物举而无遗策矣。今夫御者, 马体调于车, 御心和于马, 则历险致远, 进退周游, 莫不如志, 虽有骐骥 之良臧获御之, 则马反自姿 , 而弗能制之矣。故治者不贵其自是, 而贵其不得为非也”。尊重规律在于不违背自然, 不违背人性, 因天地之势, 就人之能力,人的行为与自然规律一致, 才能有所作为而不出安全问题。《庄子•大宗师》说:“知天之所为, 知人之所为, 至矣, 知天之所为者, 天而生也, 知人之所为者, 以其知之所以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 终其无年而不中道夭者, 是知之盛也”。《淮南子•泰族训》:“夫物有以自然, 而后人事有治也。 故良匠不能 金, 巧冶不能铄木, 金之势不能 , 而木之性不能铄也。 以为器, 木以为舟,铄铁而为刃, 铸金而为钟, 因其可也, 驾马服牛, 令鸡司夜, 令狗守门因其然也”。《淮南子•修务训》:“夫寺势水东流, 人必事焉。然后水涝得谷行。禾稼春生, 人必加功焉。 故五谷等遂长。…若夫以火汉井, 以淮灌山, 此用已而背自然。...若夫水之用舟, 沙之用鸠, 泥之用 , 山之用 。夏渎而冬坡, 因高为田, 因下为池, …圣人之从事也。...其存危定倾若一志, 不忘欲利人也”。道家把安全养生的基本途径确定为“依乎天理”, “因其固然”, 象 偻捕蝉、庖丁解牛 (《庄子》)、纪昌学射(《列子》)都对事物的必然规律有深入的了解。人认识事物运动变化规律, 应该是不断变化的才能确保安全。《淮南子•汜论训》:“困其患, 则造其备, 人各以其所知, 去其所害, 就其所利, 常固不可循, 器械不可因也”。当然, 遵从先行者根据事物发展变化, 根据他们的发明创造而制定的章制,也是“从道”。因为在道家看来, 关于人的行为的“法”是道的具体表现, 《淮南子•修务训》:“追观上十及贤大夫, 学问讲辩, ...苏援世事, 分白黑利害, 筹策得失, 以观祸福。设仪立义, 可以为法则, 穷道本末, 究事之情、立是废非, 明示后人”。《庄子•马蹄》:“陶者曰:‘我善治 ,园者中规,方者中矩’。匠人曰:‘我善治木, 曲者中钩, 直者应绳’”。
掌握规律、尊重规律的人将在安全问题上获得自由, 进入安全的“自由王国”,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至人”。《老子•五十章》:“善摄生者, 陆引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 兕虎无所投其角, 虎无所措其爪, 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 以其无死地”。《庄子•逍遥游》:“至人神矣! 大泽焚而不能热, 河汉 而不能寒、风振而不能惊。......死生无变于己”。分享给你的朋友吧:人人网新浪微博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21 22:27
人们现在要把握机会,让自己变成不一样的一碗饭,尽展所长,大放异彩。但变的同时,切记不要忘掉自己的原则,正如饭不可失去原有的味道,否则饭会不成饭,人也不像人,极度悲哀。人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