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短的时间里,了解了他的全部;而他,却依然对我一无所知。可是,这又有什么呢?我可以如此自由地爱他,可以每天从他的窗前经过,可以听到他和暖的声音。这,对我,已是足够。
依然会在青石板铺成的樱花路上“偶遇”。他开始对我微笑,这是他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唇角上扬,暖暖的笑便溢出来,将我一颗低到尘埃里去的心,溅湿了。而我,亦鼓足了勇气,轻昂了头,去迎接他的视线。我听见自己,在他的目光里,劈劈啪啪燃烧的声音,那样地疼痛,又那样地甘心。再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我只是他的点头之交,而他,却已是我生命的全部。
两年,就这样转瞬即逝。我高考的分数,足够报考北京的重点大学,但却执意要读这一所大学。妈妈说,你不是一向喜欢北京的吗,什么时候突然地变了?我低头浅笑,想,是啊,什么时候变了呢,该是遇见辰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吧。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他去过的一切地方,图书馆、自习室、英语角、体育馆。他有没有注意过这样一个女孩子呢?她换了他喜欢的卷发,她努力地用一切可以美白的化妆品,她听说他喜欢蓝色,她穿所有蓝色系的裙子;她在雪天里摔了一跤又一跤,只为将滑雪的姿势练到最美。
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女孩。我以为真的会像他文章里写的那样,可是,却是那样迥然不同的女子:直发及腰,皮肤略黑,爱穿白色的棉布衣裙,说话的时候,有他曾说不喜欢的微凉的语气。我所有为之付出的一切改变,就这样成为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