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安娜的婚姻,可以说她经历了两段完全不同的婚姻:封建包办的名副其实的婚姻,还有因爱情结合的有实无名的婚姻。她在婚姻中的勇于探索、勇于反叛,是值得我们分析思考的。
安娜可以说是在不理解爱情的情况下,被家长包办,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丈夫——卡列宁。
卡列宁不仅虚伪、僵化、生命意识匮乏,还是一个工作狂。他每天的工作持续到睡觉前。他只和生活的映像打交道,妻子是他思维中的妻子,她只是一个符号,只是一个附庸。他不考虑自己的情感需要,也不考虑安娜的情感需要。当安娜和他之外的男人交谈的火热,他并不在意。可他发觉大家都在意时,他就觉得不正常了。他对妻子缺少关心,对真实的生活一味避让,在安娜看来:“他不是一个男子,是木偶!是一架机器”。
安娜这个感情真挚的人,遇到了处处以虚伪为生活准则的丈夫。她试着去好好地爱自己的丈夫,可一次次遭遇失败之后,特别是当她把自己细腻的情感全部转移到儿子身上后,他把对丈夫的感情封闭了起来。她不和丈夫交流自己的喜好,不再在乎他是否关心自己的喜怒哀乐,她身上仿佛披了一件戳不破的铠甲,里边包裹着她的希望被尊重、被爱的情感,还有自己对生活的热爱。安娜学会了用理智拜托苦恼。于是,他们的家庭就沿着符合宗教和道德规范的轨道“正常”的运行着。她和丈夫之间没有争吵,只有和谐。而这种靠虚伪建立的和谐,缺少情感依托。这两个性格上完全对立的人,在彼此适应的过程中,放弃了他们的感情纽带,丈夫没有考虑过妻子的情感、思想、愿望,妻子也不能领会丈夫的痛苦,他们的交集已变成空心。这样的婚姻只能是岌岌可危。他们的婚姻生活中最终出现了第三者。
在他们的婚姻处于存亡危机时,我们看到靠虚伪建构起来的婚姻是经不起推敲的。安娜在感受到追求者给她带来的快乐时,他开始用审视的眼光看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了八年的伴侣:他的样子是可笑的,他的性格是卑劣的,他简直就是虚伪的代名词。当妻子告诉他,有男子向她求爱,他告诉妻子,他相信妻子懂得分寸,这属于正常的事。当他意识到妻子出轨时,他害怕妻子的坦诚。他不愿意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那是妻子的良心问题,他的宽宏大量就是在拯救妻子。他在婚姻中的不作为,他无视妻子情感的存在,他的漠然,最终让安娜彻底失望了。他不懂爱,只是冠冕堂皇。安娜感觉他是与自己的婚姻不相关的人,是外人。面对他的虚伪,安娜愤怒了,她想撕破这一切,她讨厌虚伪,厌恶谎言。当弗伦斯基的爱情帮他烧,她甘愿冒犯法律和传统习惯。她对旧婚姻的背叛、对爱情的勇敢追求,从本质上说,是对整个俄国贵族社会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