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法缘
2021-06-05
来源:年旅网
48 品A福R艺T建 S艺A斋L术 ON2 014.4 国书腿缘 撰文/朱钤 我H{身于书香门第 父亲1934年从南京中央大学毕业后, 一直在教育界服务.曾任省福高(即现在的福州_一中)校长。我 的外祖父徐子明是南京中央大学史地系教授.也是画家徐悲鸿 的堂兄.1946年后赴台任台湾大学教授 姨母徐令仪是工笔花 鸟画家.幼年随父在南京生活时即在绘画方面受到徐悲鸿的启 蒙 、到台湾后又因我外祖父在文教界的人缘而有幸得到画家张 大千、黄君璧、陈立夫等人的指点,上世纪90年代曾回大陆,并 在北京的徐悲鸿纪念馆举办过个人画展 然而我对书法的喜 好.却主要得益于祖父的影响和启蒙 我祖父朱剑呜是建国后我省因书法见长而被聘为首批省 文史馆员的社会贤达之一 祖父擅长隶书.早在上世纪60年代 其作品就与沈觐寿等人的作品一道.作为中日文化交流的项 目,赴日展出 祖父与陈子奋、沈觐寿等因书画结缘.在上世纪 40年代中期.就是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艺术的挚友 解放前. 福州的鼓楼前有一家挺有名的“美且有”糕饼店 每到下午四点 左右,祖父与陈子奋、沈觐寿等三四位朋友便会不约而同地踱 到那里小聚 而善解人意的店家.往往还会为他们提供一壶免 费的茶水.使那里无形中成为当时省垣的一个小型文艺沙龙。 解放后情形稍有变化.祖父和子奋先生被先后吸收为省文史馆 员(有一份固定的津贴因而生活无忧).而原先有稳定丁作的沈 先生却因为解放前曾在省高等法院工作过的一段经历而失业 在家.不得不与友人合伙.在安泰桥下开一问腊印店谋生 只是 朋友们之间的友情未变.相互切磋技艺的热情不减 只不过“沙 龙”的地点改在了安泰桥下的腾印店.时间也改为每周一次。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之中.书法之美一一当它以不同的 书体呈现.由历代不同的书家各自进行生动的演绎时.它天生 所具有的极大魅力.便深深地吸引了我。如平沙细流.缓缓但却 是经年累月地浸润我的心田 本来是有音、有形、有义的文字, 一旦被毛笔所书写.一旦以形式纷繁的点、画、线条在二维的平 面空间作种种巧妙的编排与组合.它便成了一种中国文化所特 有的独一无二的视觉艺术 而这种视觉上的艺术审美.从小就 作者简介:朱钤,原《福建文化报》编辑。 萌发在我的心田.并时时召唤着我.去到这芬芳的园地作一番 耕耘与探索 然而.尽管自幼就一往情深,我的学书之路却是一波三折。 我读中小学是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当时小学和初中都设 置写字课 到了暑假.还规定每天要写一张毛笔大楷.开学时上 交。在这种学校布置的写字作业中.但凡我稍稍认真书写的,总 能得到老师批给的优秀 写得特别好的字.老师还会在上面用 红笔画圈。我的一张十二个字的大楷作业往往得有三、四个红 圈.这让小伙伴们惊叹不已 但也有例外.就是在我上初三时. 有一次写字课由隔壁班的一位语文老师代上.他在我的作业上 圈了三个圈,但却以怀疑的口吻在旁边加上眉批:“是自己写 的,还是帖上描下来的?”这段批语大大伤了我的自尊心,觉得 这位平时头发总是梳得油光水滑的老师.真是门缝里看人 我 临习的第一本字帖.是颜真卿的《多宝塔》 那是祖父见我小小 年纪字写得还挺有模样.作为礼物送我的 祖父要求我.但凡写 寸楷以上的字.一定要悬腕悬肘.日久自见笔力..他同时也指 出.我当时执笔不够正直.常用偏锋而不能始终以中锋行笔.虽 一时讨巧.但如不能及时纠正,是必然写不好字的。这是我与书 法的第一段缘份 文革中我们一家受父亲所谓“历史问题”拖累.曾被二次抄 家.并在林彪发布“一号通令”后被从城市强行押送到山区农 村 由于背负“狗崽子”的恶名.加之自幼体弱.十农活比不过那 些身体强健的知青.因此招工回城对我几乎是毫无希望。于是 我便自愿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并因此常常被抽调到大队和公社 去写农业学大寨和“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之类的政治标语。 于是乎在生存压力之下.又和当时一起插队的几名相知较深的 知青一起练了一阵书法.半是为应付差事需要.半是在那种压 抑状态下所寻求的一种自我慰藉 这是我与书法的另一段“孽 缘”。 祖父年轻时闯过南洋.参加过同盟会.还曾亲自引领北伐 军光复我的家乡建瓯县。南于酷爱书法.祖父在走南闯北的生 涯中从不多的收人中,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蓖集了不少字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