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月光凝聚在窗外沉闲的空气中,只有点点余晕不情愿地洒在我地写字桌上,静静的。
忽然,一声打击乐似的生意响彻我的屋内,冲向隔壁——这是我的喷嚏声。
声音刚落,从外边隐约传来拖鞋蹭地地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啪”的一声,从门缝里挤进一丝灯光,之后,门缓缓地开了,大片光闯进屋内。我不得不捂上双眼,我还想睡呢!
“冷了吧,盖好被子。”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清晰而缓和。说完,她走到我的床前,为我盖好被子,从头到脚,就像土壤以身心呵护怀中的幼苗一样,轻的让我几乎没有察觉。
“天凉,早上起来多穿点衣服。”妈妈说,“睡吧!”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我转向门口,强忍着刺眼的光,发现妈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衣角还在瞬间抖了一下,散发出初冬的缕缕寒意。
接着,灯熄了。
我的鼻子太不争气,又觉得别扭,第二个喷嚏如果冲出去,刚才那一幕一定重演。
我只好进行“气功”疗法,在黑暗中集中精力,紧闭双眼,捏住鼻子工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忍住了这个喷嚏。
“阿嚏----”静静的夜又冲出洪亮的声响。然而,这次是妈妈的喷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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